马上要开的长春航空展上，有架飞机特别扎眼。
老得掉渣的那种。
歼-6无人机出来了。不是新造的。这玩意儿五十年代就出来了，早几十年就退役了。谁也没想到它还能再飞起来。
可它真的回来了。改成了无人的。能自己飞，能打靶，还能当炸弹用。
我老家在东北，我爸那辈人讲过歼-6的事。他说六七十年代空军最猛的就是这飞机。天上一响，就是它来了。那时候村里人听到轰鸣都跑出来说是“铁鸟”。现在这“铁鸟”又飞起来了，只是没人坐上面了。
歼-6是中国照着苏联米格-19做的。第一架1958年下线。生产了二十多年，总共造了四千五百多架。当年咱们空军主力就是它。巴基斯坦、埃及、越南也都用过。
后来新飞机多了，歼-6慢慢退了役。大部分封在仓库里，有的拆了废铁卖。我以为它们这辈子就这么完了。
没想到咱们军方动了脑筋。不搞花里胡哨的新东西。把老家伙翻出来，装上电脑系统，去掉座椅和炮，加上导航和挂架。一下子活了。
这次在长春露脸，不是表演。是真能打仗的装备。
它可以当靶机。让飞行员练手。雷达兵也能拿它测反应速度。但它不只是个靶子。
它能带近两吨炸药。超音速撞向目标。就是会飞的炸弹。
我自己去过一次空军开放日。看到一架退役歼-6摆在那儿，漆都掉了。有个老兵站在旁边眼眶红了。他说他飞过这机型，一天飞两趟，冬天座舱冷得像冰窖。现在听说它改成无人机了，他愣了半天，说“它比我走得远”。
这话我一直记得。
美军也干过类似的事。拿退役的F-6当靶机。但他们没往死里用。咱们不一样。歼-6不仅能当靶，还能反咬一口。
现代战争拼的不只是谁的导弹贵。更拼谁能撑得住消耗。
比如台海要是打起来。那边防空系统挺强。爱国者、天弓，还有美日支援。咱们的歼-20、歼-16不能全派上去送风险。
得有人先探路。
谁去？高价无人机舍不得。派有人机太危险。
那就让歼-6上。
成本低。改造快。一架可能还不如一枚导弹贵。但它能超音速冲过去，逼对方雷达开机，逼他们打拦截弹。
一枚爱国者导弹几百万美元。打下一架歼-6，亏死了。
打多了，他们的弹药库就空了。
等他们没弹了，咱们真正的杀手锏才出场。
这不是科幻。俄乌战场上，伊朗的沙赫德无人机满天飞。便宜，难防，天天骚扰。乌军头疼得很。
咱们的歼-6比那玩意儿快多了。超音速，更难拦。
关键是，咱们有多少架？
据说封存的歼-6还有两千多架。哪怕一半能改，也是上千架无人机大军。
不用高科技维护。不用卫星实时控制。设定路线，一键起飞。就算通信被干扰，也能按程序飞到底。
电子战厉害的地方，反而这种“笨”系统更扛造。
很多人问，咱们都有彩虹、翼龙、攻击-11了，为啥还要捡破烂？
我跟你说，高端无人机是好。但贵。一台上亿。坏了心疼。产量也慢。
战时拼的是数量。是持续不断往上顶的能力。
歼-6的优势就在这儿。它是消耗品。可以大规模用。用完就扔。
我不觉得这是技术落后。相反，这是聪明。
把别人当废铁的东西变成武器。这才是狠招。
我认为，未来战争不是谁有最先进的飞机谁赢。而是谁能用最低的成本压垮对手的不帅。不隐身。不智能。
但它够多。够快。够便宜。
它存在的意义，不是替代歼-20。而是让歼-20能安全地出最后一击。
这才是它的位置。
所以别笑它老。老东西也有老东西的用法。
就像我奶奶用的那口铁锅。补了三次，还在炒菜。关键时候，饭还是熟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