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14 高地的生死赌局:14 发子弹落敌机,一个人扛住英军三天三夜!

他明知道这么干可能要受军法处置,可还是抬手开了枪。

14发子弹,愣是把一架战斗机干下来了。没人教过他咋打飞机,他也从没受过啥防空训练。

但他心里门儿清,要是不还手,下一个倒在地上的就是自己。

——《壹》——

炮火堆里的生死决定

事儿得从一道命令说起。1951年的朝鲜,冬天那雪下得再厚,也盖不住死人的血印子。关崇贵,志愿军42军375团1连的副班长,就守在这儿。

他待的阵地叫614高地,光秃秃的,连棵遮荫的树都没有,更别说啥像样的掩体了,就一层硬邦邦的土,手里攥着几把冲锋枪。美军也贼有规律,每天早上准点儿来“串门”,开着那F4U海盗式战机,贴着地面飞,跟老鹰抓小鸡似的来回扫射。

咱这儿呢?别说防空炮、地对空导弹了,连影都没有。

就只有一条死命令:轻武器不许对空开枪。为啥?怕暴露阵地啊!敌人要是看见了,回头就是一群轰炸机过来炸;怕这点小动作,引来天大的麻烦。

可关崇贵不是怕自己死,他是瞅着弟兄们死,心里熬得慌。

运输班的三个兄弟刚把弹药扛上来,“轰”的一声,直接炸成了血糊糊的一团。有个兄弟双腿都炸断了,躺在地上直嚎,白森森的骨头茬子都露出来了。

“咱到底是来打仗的,还是来等着挨炸的?”这话他没说出口,可那时候,心里早就有了答案。

——《贰》——

朝天上打出去的14枪

那天上午,那架海盗式战机又嗡嗡地来了,引擎声低得像野兽喘气。飞机从山口钻出来,一头扎进614高地上空。关崇贵二话不说,抬手就举枪,一点儿没犹豫。

他没瞎扫射,是一下一下点射。第一枪,偏了;第二枪,枪口晃了晃,还是没打着。

连着开了好几枪,他猫着腰,盯着飞机肚子底下露出来的散热器——那玩意儿是块银灰色的铁板,太阳底下亮了一下。“砰!”这一枪下去,飞机没炸,但明显歪了一下。

引擎声也变了,不再是匀匀的嗡嗡声。关崇贵心里一紧:中了!

阵地上静得邪乎,连风都不吹了,所有人都直勾勾地瞅着那架飞机。它摇摇晃晃的,拖着烟,一头撞向不远处的山疙瘩,“轰!”一声巨响,炸了。

关崇贵把枪一收,跟没事儿人似的。可他心里清楚,这事儿闹大了。几个战士跑过来,脸都白了:“你疯啦?不知道不能对空开枪吗?”没人再说话——他们都懂,这不是疯,是在赌命。

赌对了,敌机掉了;赌错了,全连都得跟着陪葬。但更多人是佩服,有人小声嘀咕:“总算替咱出了口气!”到了晚上,指导员来了。

没问过程,没提处分,就那么瞅着关崇贵,问了句:“你开了几枪?”

“十四发。”“确定是你打下来的?”关崇贵没搭话。第二天,连部把事儿报到团部,团长压根不信,说就是巧合,飞机估计是自己出了机械故障。

可没过多久,美军电台发了求援通报,说有一架F4U失联了,就坠毁在614高地西南边。

事儿到这份上,瞒不住了。报告一层一层往上递,最后落到了志愿军总司令彭德怀的桌上。按规矩,敢违抗命令开枪的,得立案查,搞不好要军法处置。

但彭德怀没那么干。

他在地图跟前站了老半天,冒出一句:“这兵,脑子灵光,枪法也准。”他没提纪律的事儿,反倒看出了另一层意思:轻武器也能打飞机。

——《叁》——

两天三夜,就他一个人扛着

飞机掉下来的第三天,美军真的找上门了。不过这次来的不是飞机,是人——英军第27旅堵在了龙头里西南山口。这儿可是志愿军的要害防线,也是375团的最后一道坎儿。

大部队被调走了,关崇贵所在的一班留下了,任务就一个:守住阵地,撑三天。

可打着打着,别说班了,人都快打光了。第一波冲锋,子弹打空了;第二波,只能扔手榴弹;第三波敌人冲上来的时候,身边就剩俩战友了。

下午,英军使了损招,往山口扔燃烧弹,一炸就是一团火。

有个兵浑身是火,疼得跳起来,脸往泥地里一贴,滚了半圈,就没动静了。关崇贵耳朵里全是“嘶嘶”的烧焦味儿,自己身上也烫得慌,可他愣是不敢动。

他抓起旁边一具美军尸体上的M1卡宾枪,钻进了弹坑。

从这儿开始,他就不停地换地儿,每隔十分钟换个弹坑,打一枪。他就是不想让敌人知道,阵地上就剩他一个人了。英军还真被唬住了,不敢随便往上冲——他们以为山坡上还是完整的阵地,藏着一排排的火力点。

他们哪儿知道,那阵地上,就剩关崇贵一个。第二天,炮弹没了,粮食也断了。他把雪扒开,底下是一层一层的冻土,从泥里抠出几块硬邦邦的干粮壳子。

咬一口,碎渣子卡牙缝里,嚼得满嘴是血。

夜里冷得发抖,不是普通的哆嗦,是手指僵得扣不动扳机的那种。他把棉衣脱下来一半盖在腿上,再缩进球坑——他怕自己一睡着,就冻成硬邦邦的冰疙瘩。

第三天,英军试探着撤了兵,山坡上静了十几个小时。那是最难熬的一段日子,不能睡,也不能动。他靠着块碎石,咬着下唇,就听着风刮过的声音。下午一点多,前头传来熟悉的哨声——是自己人!

增援部队到了。关崇贵举起枪,可连喊人的力气都没了。

有人在他旁边喊:“是他!是关副班长!”

他想站起来,可腿一动,血就从裤脚往下滴——小腿被弹片划了个大口子,他自己都没察觉。有人把他从弹坑里拉出来,他就说了俩字:“还好。”

——《肆》——

升官?不是因为敢违令,是因为有种

他被抬下阵地那天,彭德怀正好来团部视察。“那个打飞机的兵,就是他?”团长点点头:“就是关崇贵,打完飞机又守阵地,守了三天三夜。”

彭德怀打量了他一眼,看出了这兵的不一样。

他这一下,直接打破了“轻武器打不下来飞机”的老说法。彭德怀当即下令,给关崇贵连升三级——这可是破格提拔。按规矩,升官得走流程、审档案、搞测评,可这次啥都没弄,直接宣布了。

那天关崇贵没说话,就直挺挺地站着,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,军装沾着干透的血渍和泥巴。没有颁奖仪式,也没有表彰大会,就一张纸,上面写着:“因战斗表现突出,破格晋升。”

接下来几个月,关崇贵的事儿被印成资料,发到了全军,标题特简单:《轻武器打飞机》。资料里没啥虚话,全是“咋操作”的实在内容,一句宣传口号都没有。

战士们看完资料,就说了一句:“原来还能这么干!”打那以后,志愿军的对空射击训练里,多了一项“轻武器协同开火”。

到了第五次战役,志愿军在地面用轻武器打下了11架美军飞机——这是整个战争里陆军打飞机的最高纪录。可再也没人能像关崇贵那样干成这事儿,不是因为枪法不如他,是因为,没几个人敢像他那样,把自己的命彻底赌上去。#热问计划#